第七章我们一起吃了她

    不用介绍，不用寒暄，不用恭维，我只有20分钟。艾米笑吟吟的对池国力说。

    OK，我有钱，我需要搭车。

    有多少。

    2000万

    再见，你应该知道THINK公司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如果是20个亿呢，还再见吗

    嗯，这个我感兴趣。站起身的艾米重新坐下。

    我有一连串的合伙人，他们拥有大量的现金资产，只要回报可观，20个亿恐怕都不止。

    谈回报。

    50%的收益。

    它妈的。艾米又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30%

    它妈的！艾米毫不犹豫的向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16%

    艾米回过身走回座位，坐下。鹿递给她一支烟并替她点上。

    先生，你可知道你在玩火？这火可以烧死你啊。

    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池国力淡定的对她说，他的眼睛平静而清澈。

    我不借债，我没有兴趣借债！我需要的是盟友。

    没有人会相信盟友。在床上盟友就是炮友，在商场上盟友就是敌人。同一战壕战友射击两点间距离最短。你用不着告诉我TIANK会需要盟友。我们需要一个计划，这个计划中，我和你可以获利，他们被屠杀关我P事儿？但是，你我都知道，只有他们认为我们设局者的时候，我们才会有麻烦，所以，我想我们的问题应该解决了，就是，我们怎么能让他们相信，我们不是设局者，我们是利益一致人。如果你不能认同我这个观点，那么，你真的没有必要再坐在这里了，我会派人送你回去。。。。

    嗯，终于说的主题了，很好，认同，继续。

    我有5到10个合伙人，他们的现金资产总量很大，大到足可以解决你的困境。

    我没有困境，只有麻烦。

    好，解决你的麻烦。但是，钓鱼需要鱼饵.

    继续，我在听。

    第一步，让他们获利

    第2步，让他们加大资金，事实上如果第一步让他们获得暴利，他们一定会在第2次艹作中加大资金的。

    第3步实现你的计划。

    这个计划有个漏洞，就是监管，这么大的资金出入，监管很麻烦。鹿插嘴说。

    我是律师，这个问题，是我的问题。池国力信心满满的说。

    嗯，我们可以考虑细节了。

    细节需要仔细斟酌。不过两天的时间，我想够了，你认为呢。

    好吧，两天，就两天。艾米站起身：今天是个好天气。

    是呀，池国力也站起身：您的身材真是用曼妙来形容才算恰当。

    哦，这就开始了，鹿不失时机的坏笑起来。

    中午，阳光出奇的猛烈，艾米仿佛听到了阳光在地面和硕大的梧桐叶上噼啪碎裂的声音。她喝了一口咖啡，让自己清醒一些。1点以后，她要主持公司的第一次高层会议。她要宣告TOM的离职及鹿为新的财务总监的任命。

    1点40分，到3点40分，她必须和各个部门的主管分别单独交谈。有必要吗？她问自己，显然有必要。她回答自己。只有单独约谈才可以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，以及他们能给公司带来什么。4点40分和银行的一位副行长讨论贷款的问题。为一个咨询公司贷款，她想想就感到滑稽。可能要一起吃晚饭，她用笔在备忘录下划了一下。写下了一行字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。必须找一个项目公司，一个可以提供担保的项目公司。她把鹿叫了过来。

    鹿揉着眼睛走过来，轻轻敲了一下门，她透过玻璃看到她正好在打哈欠。

    进来吧。

    鹿走到她的桌子前坐下：怎么？

    需要一个有抵押的项目公司。

    贷款吗

    对。

    坨坨实业有良好的信用而且有抵押物。

    那是CAT的核心资产啊，我们怎么可以动呢

    一定可以的，用不用我去试试？

    这么肯定？

    我曾经动过这个念头并和CAT深入讨论过。

    哦，你太神了啊。

    鹿又笑了，暧昧而优美。

    艾米望着离去的鹿的身影，心砰然一动，她隐约感到这个人似乎并不是她熟悉的鹿。

    离开会还有5分钟，凡突然来电。

    她气喘吁吁的告诉她，池国力被警察带走了。

    什么？为什么？

    不知道啊，警察搜查了他的办公室，公司里都乱了套了。

    你不要慌，沉住气。

    警察会不会找我呢

    应该会，不过，你也没有什么啊，你不用担心，我会想办法的。

    嗯，好吧，我好怕。

    别怕，没事儿，保持联络。

    嗯，好的。

    他妈的！艾米把文件摔在桌子上，这是怎么回事儿？

    鹿耸耸肩膀，别急，我问一下。

    先开会吧。

    好。

    会议如同意料中，艾米的发言不断被掌声打断。每个人都聚精会神，每个人都在记录，每个人都兴奋充满感激。艾米几乎被这场表演所欺骗。因为，她凝视没一双注释她的眼睛的时候，那里都是那么坚定，那么，那么充满敬佩之情。但是，她经历过这样的会议，她知道在羡慕崇拜感激的目光之后的东西是什么。她感到无聊，感到强烈的厌恶，她问自己，我到底要改变什么？这些家伙就是我要合作的同事儿们吗？她无奈，她知道所有的职场上的老手，都会用这样的方法来邀宠撒娇获得信任最终攫取权力。

    好吧，朋友们，她也装出一幅极端受用的样子：现在让我们的财务总监兼COO来发表一下她的就职感想吧。

    鹿在掌声中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眼艾米，娴熟恰到好处的微笑，然后走到白板前。她在白板上画了一个圈儿。她说：这就是我们的蛋糕。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个和蛋糕做大，CCO和财务总监就是要和大家一起，用一切办法把蛋糕做大。在这个和过程中，我们的所有的创新是把蛋糕做大而不是怀疑蛋糕能否做大。我想这就是我的职责，也需要同仁们支持的工作。最后，我要感谢，我们的艾米，从今天起，她将是我们的领袖，我为拥有这样的领袖自豪骄傲。

    你太肉麻了，鹿，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套。

    不，我可不这么看，我是认真的。鹿一脸严肃：团队必须要学会追随信任崇拜他们的领袖。

    不争论这个，告诉我池国力怎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他没有任何事儿，他会在24小时内被释放。

    我想知道细节。

    简单来说，多年前他的妻子被谋杀，一直没有破案，警察们怀疑他涉案，想考突袭的方式，来寻找突破。

    我怎么觉得不太寻常啊。

    你认为有人试图通过这个事儿来挖掘他的商业秘密/？

    难道不是吗？

    我想不是。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针对我们的计划。有人觉得我们在合作，试图离间我们的关系。想想看在这个时候以这种名义搜查他的办公室，除了我们会干还有谁会干呢？

    可是，这不是我们干的。

    是的这不是我们干的，但是池国力会认为不是我们干的吗？

    我说不好，但愿他不是一个多疑的人。

    他一定会多疑。所以做好准备吧，他或许会报复你。

    报复我？

    以某个理由搜查你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吧？

    你太阴险。

    哼，鹿扭头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好了，我只是在说笑。我想池国力不会这么愚蠢。去约他告诉他不是我们干的。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去了解他。

    好吧，我去办。

    鹿回到办公室，看了一下工作备忘录，晚上的桑拿要推迟了。她预料和池国力的沟通是艰难的。

    池国力接了她的电话。

    没事儿了吗

    本来就没事儿，我想有人算计了我。

    不是我们。

    我知道不是你们。

    你真的认为不是我们吗？我这就放心了，我担心你会认为是我们搞的鬼。

    你太小瞧我了，哈哈哈哈哈，池国庆大笑。你告诉艾米，我不会这么想，我压根儿就没有这么想过。一切照旧吧。

    我们有些担心，其实还不只这个，而是你怎么会卷入刑事案件中。

    这个已经是8年前的事情了，今天突然因为这个搜查我的办公室，很蹊跷。我已经知道是谁在搞鬼了，你告诉艾米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，伙伴需要信任。

    是啊，信任很重要。需要我做什么吗？

    暂时没有，我只希望你们尽快决断，如果后悔了也没有关系，可以及时通知我。

    我想这个事儿已经决定了。剩下的就是敲定细节了。当然最终的决定权在艾米那里，她现在是我的老大。

    嗯，你们都是我的老大。我要处理一下手头的问题，晚些时候，再通个电话可以吗？20点到21点不行。之后或者之前都可以。

    OK。

    鹿轻轻的松了口气，她拨通艾米的电话。

    你还在吗？

    我在开车。

    哦，要专注，池国力这边没有问题，他比我们想像的要聪明。、、

    OK，我们21点以后联络。

    好的。

    鹿把控股子公司的管理人员列表打开。她感到奇怪的是，当年她所招聘的人都成为高层管理

    人员，常理而言这些人多少会和自己联系啊，为什么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过自己呢？她感叹人情冷漠。她想，这些家伙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杀回来。各公司的财务报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，她简单的看了一下摘要页，就放下了。她试着给那些子公司的负责人打电话。先给谁打呢？她想了想，决定问候一下ROSE。毕竟她们曾经在一起训练很久。电话接通的时候，对方是一个陌生的慵懒的声音。

    让ROSE接电话。

    我就是ROSE，你是哪位？

    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吗？我是鹿。

    鹿？抱歉你打错了吧。

    你不是ROSE吗？

    我是ROSE啊

    是ROSE你会不知道鹿是谁？

    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谁。

    哦，抱歉，我打错了。

    鹿越发觉得奇怪了。

    她试着又拨了一个号码，TINA吗

    我是TINA，你是哪位？

    我是鹿，你最近好吗

    我很好，你呢

    我也是，能一起喝一杯吗？

    喝酒？嗯我最近很忙，下次好吗，另外抱歉，你能在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吗，我有点晕。

    我是鹿。

    鹿？你确信你没有打错吗

    哎呀我可能真打错了

    我说的嘛，呵呵，没有关系，我也经常拨错电话。

    鹿放下电话，表情凝重。看来这些控股公司的管理人员都是冒名顶替者，为什么要这么做？她打了个冷颤。她再次拿起那些报表，她觉得有必要对这些子公司做一次突然的审计，她想弄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。

    TOM的个子很高，精瘦，短短的头发和黑色的皮肤让人感觉他就是一把锋利的剑。只是这把剑在CAT面前毫无力量。

    你去休假吧，给你3个月的时间，当然是带薪假。其实公司对你和满意，只是新来的CEO要组阁，她没有时间和你磨合，她要用和她默契的人。

    我对公司如此决定表示很遗憾。尤其是在我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让我离职。我想我是有权利让我的律师做点什么。

    见鬼吧，法律并不能处理所有的事情。给你3个月的带薪假，你回来的时候，或许你又可以回到你的岗位上了，但是，如果你采取你所谓的狗屁法律行动，你这辈子就别想在公司旗下有任何作为了，而且我可以告诉你，你无论如何是打不赢这场官司的，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我很愤怒。TMO的声音有些颤抖，他竭力控制着自己。他感到无助，感到自己要爆炸了，同样他知道CAT说的是实话。他怎么可能挑战这个帝国呢。

    我知道你愤怒。你有理由愤怒。但是，这样不明智。你粉碎不了这个帝国，不管你有没有筹码，你敢赌，你必输。所以，孩子，听我的话去休假，休假回来你会有新的职位的，即便你失去这个职位。

    以我的学历和资历，您认为我会缺少工作机会吗？

    你或许不会，但是，你不会离开这里的，没有人会给你这里给你的一切的。你如果决定离开公司，请在3个月后决定吧。

    我什么时候交接。

    立刻。

    我已经开始了，我通知了会计事务所，进行第2季度后的审计。之前的已经审计完成了。

    很好，具体的你应该交代给鹿，她是新的CTO。

    我已经给她了。

    你还是很效率的嘛，这样很好，我喜欢。

    谢谢您的关照，如果没有问题，我想本周，我就可以签字完成交接了。

    很好，好好玩玩去吧，散散心，不用考虑费用，你有这个特权，公司不会亏待每一个为它奋斗的人的。

    呵呵，TOM苦笑着站了起来，但愿如此。

    CAT伸出手，祝你好运。

    TMO走出大厦的时候，内心已经平静下来了。他真想报复一下CAT和CAT代表的这个庞大的令人屈辱的公司。THINK并不是一个没有漏洞的公司，至少他非常清楚，那15个亿的亏空是怎么回事儿，如果把这个问题捅给媒体，THINK的股价将会暴跌，作为执行董事的CAT也不能幸免。但是，他也知道这个麻烦会非常的大。大到自己或许也不能脱身。我能全身而退吗？他想到了检查院，他想如果和检查院合作，自己是不是可以免责？他摇了摇头，迅速否定了这个念头。他绝不相信坦白从宽的说教。判3年缓刑，这辈子就完了。但是如果不追究刑事责任呢？即便这样也不行，还有谁会用一个揭发资方的人来做财务总监呢？有哪个机构肯冒这样的风险？而且财务处理完全是由他自己一手规划执行的，自己怎么能逃脱干系呢。

    剩下的路就是敲诈。敲它一笔然后远走高飞，他自己乐了。他为自己萌生这样的念头感到可笑，我怎么变得这么低级？

    HI，TOM有人叫他

    他眯着眼顺声望去。鹿从阳光中走来，长长的腿，白色的职业套装，短裙让人感到一阵晕眩。鹿绝对是个美人。

    HI，你很美。

    鹿微笑，谢谢你的恭维，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。

    我也是，去见CAT？

    是的，你呢？

    我刚从她那里出来，谈交接的事儿。

    能给我具体指教吗？

    呵呵，你还用我指教？那些财务部的同事，都是这方面的专家，他们会把交接做的很好，放心吧。

    我很有信心。我谈的不是这个，我想我们应该深谈一次。

    我们两个？你—我？

    对，你，我。

    好吧，好吧，你安排时间吧，我现在很清闲。。

    等我电话。

    嗯，好吧，你真的很美，不是恭维。

    谢谢，我很受用。鹿脸上泛起了红晕。

    TOM很配合，你不用担心他，你找我有什么事儿？

    向您汇报两件事儿。第一件事儿是，我们要引入合作者，他可以提供高达20个亿的现金，最可爱的是，既非股权也非债权。

    非股非债？真很有趣儿，你不用解释，请继续。CAT制止了她的解释。

    好吧，第2件事，我发现一个问题，我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。

    什么问题？THINK旗下的子公司的管理团队,名不副实,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.

    名字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们是否胜任他们的职务,你可以去了解他们.从GUN的角度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,GUN叫习惯了那些名字,所以就送给了他们.

    谢谢您,我明白了.

    她对CAT的解释不以为然.但是她知道了事情的严重姓,也知道了CAT的意思,那就是让她少管闲事.她深情的望着CAT,这个老女人像她想象中的母亲.满头银丝,一脸慈祥被岁月深深的刻画着.她知道CAT能感受到她的这种深情,尽管这种深情是她乔装出来的,但是她自信这种乔装会感动她人.

    我希望你能真的帮助艾米,这是你们的大事儿,这个任务如果完成,你们就是真的帮了公司了.GUN会为你们骄傲的.

    鹿知道这也是CAT的表演,但是她依然被这种表演所感动,她们都入戏了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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